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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晚就算了,反正來日方長!”

“是啊,來日方長,小妹早晚是你們父子的人,你還怕沒機會嗎?”賀蘭敏兒繼續哄著豬頭,邊哄邊將豬頭推了出去,“你先出去,讓我跟小妹說會兒話------------”

於是,屋子裏便只剩下了姐妹兩人。

賀蘭敏兒先給賀蘭萱兒松了綁,但同時出手如電,連封了賀蘭萱兒幾處穴道,“小妹,你別怪七姐,七姐也是沒辦法啊,父汗在你幼時便請了無數絕頂高手教你習武,你身手了得,不封了你的內力,七姐不放心!”

賀蘭萱兒看著她,笑得異常虛弱,譏諷道,“我不怪七姐,只怪自己太蠢,信錯了人------------”

賀蘭敏兒毫不在意地一笑,伸手將桌上的一晚燕窩端到她跟前,聲音甚是溫柔,“小妹,你氣歸氣,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別餓壞了身子!”

那碗中的燕窩,色澤晶瑩,香味撲鼻,仔細一聞,竟是沙棗花的香味!

顯然,燕窩裏放了她愛吃的沙棗蜜,她舀了一勺入嘴,雖有花蜜的甜味遮掩,但她還是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清苦,她不由在心底一笑,取了身上的絹帕,借著擦嘴的機會,偷偷將燕窩吐了出來,再擡眸看向賀蘭敏兒。

她那目光讓賀蘭敏兒心裏莫名地有些發慌,強撐著道,“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跟莫邪父子狼狽為奸!”賀蘭萱兒幾乎吼著出聲,冰冷的聲音如山泉般傾瀉!

“是因為落羽,因為他,我才走到今天這一步-----------”賀蘭敏兒緊咬著下唇,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你應該還記得去年的那慕達大會吧?我當著滿朝文武和賀蘭百姓的面,以公主之尊,將自己親手繡的腰帶贈送給他,向他表明愛意,他卻一口拒絕,讓我顏面盡失,成了眾人的笑柄,再擡不起頭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日子在碼惡趣味重口味新文大綱,(喜歡飄著JQ味道寵寵文的記得關註我開新文的日子,絕對的JQ!),另外,最近發現奶茶劉若英的新歌《親愛的路人》,好好聽,大家可以聽聽的(^o^)/~

下面送上一段歌詞:

所謂承諾,都要分了手才承認是枷鎖

所謂辜負,都是浪漫地蹉跎

所以別問,還差甚麽我們沒結果

都結了果,卻由他來收獲

那時候,年輕得不甘寂寞

錯把磨練當成折磨

對的人終於會來到

因為,犯的錯夠多

37難搞的人質!

去年的那慕達大會,賀蘭萱兒自然記得。

賀蘭國每年都會舉辦那慕達大會,進行騎馬,摔跤,射箭等比賽,過去,都是落羽奪冠,榮獲“草原第一勇士”的稱號,父汗也會親自賜給他蒼鷹錦繡腰帶,他可請在場的任何一個姑娘為他系上腰帶,這個幸運的姑娘,便是他的心儀之人,但讓所有姑娘失望的是,性格悶騷的落羽,每年都是自己系上腰帶!

直到最近兩年,她閑著沒事,也參加了那慕達大會,不過,要真跟落羽打起來,她當然不是落羽的對手,好在,落羽這臭小子很上路,知道在關鍵時候讓她幾招,於是,她就中了頭獎,成了賀蘭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勇士”!

父汗很高興,為她舉行了篝火晚會慶祝,去年也是如此,熱情的賀蘭姑娘圍著篝火唱歌舞蹈,將自己繡的腰帶贈給心儀的男子,邀他一同跳舞。當時,賀蘭敏兒許是多喝了幾杯,借著酒意向落羽表明了愛意,而且還是當眾表明,結果可想而知,不懂得拐彎抹角的落羽,直接就拒絕了賀蘭敏兒,現場的氣氛也因為這段小插曲而變得十分尷尬,無數雙嘲笑的眼睛都凝聚在賀蘭敏兒身上,好似要把她烤熟一般!

在那之後,原本還算活潑開朗的賀蘭敏兒,就變得沈默憂郁了------------

這會兒,賀蘭敏兒卻笑了,眼淚滾過了眼角,“那段日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每一個人都在我背後指指點點,嘲笑我的自作多情,後來,我遇上了穆那,他是很醜,但卻對我很好,很會哄我開心,和落羽的冷漠無情不同,他浪漫熱情,如烈日朝陽,我便以為這一次總算找到了,可沒承想,他為的,不過是我的身體-------------”

好,很好!賀蘭萱兒簡直服了,“你早就看透了他,卻為何還要幫著他們父子謀反,親手毀了自己的家國?”

賀蘭敏兒擡起頭來,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我也不想,但我要是不幫他們,他們會殺了我!小妹,我跟你不一樣,我沒有什麽本事,也不是父汗寵愛的女兒,更沒想過要做草原第一勇士,我只想平平安安過完這輩子,我不想死!”

她那副委屈的樣子讓賀蘭萱兒更加的憤怒,“你不想死?那戰死的哥哥和弟弟,還有殉國的三萬守城將士,他們就想死嗎?你一句不想死,知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我知道------------”賀蘭敏兒聲音微顫,淚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嗚咽泣道,“但我還能回頭嗎?我也想過收手,我跟落羽說,若他肯娶我,我就離開軍營,不再幫莫邪父子做事,但他還是拒絕我,我便再沒了退路,現在,一切都晚了------------”

“怎麽會晚了?”賀蘭萱兒輕聲道,“只要你願意回頭,就不晚,你放了我,再將烏金城的兵力布置告訴落羽,待落羽攻進城去,便會殺了莫邪父子,他們一死,便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是你出賣了賀蘭國,也不會有人再提起你跟穆那的事,你依然是賀蘭國的七公主------------”

賀蘭敏兒眼中頓時有了希望,但那希望卻轉瞬即逝,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她出賣賀蘭國的事,怎麽可能瞞得住?

宮變之夜,是她將守城將士炸死,再將莫邪的大軍放進了城,當時,莫邪的手下全看見了,那麽多雙眼睛和嘴巴,再加上地上的草,天上的鳥,這些都有可能是那透風的墻,她,是不能回頭了!

認清了現實,賀蘭敏兒便不再哭了,拿起面前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一股帶著甜意的酒香迅速彌漫在屋內,她拿著酒杯,將杯口往鼻端湊近,嗅著酒香,卻不飲下,眼睛只盯在賀蘭萱兒身上,“小妹-----------你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嗎?”

“什麽感覺?”賀蘭萱兒一時沒反應過來。

“有沒有-----------熱熱的”

“沒有。”

賀蘭敏兒咽了下口水,“那有沒有覺得渾身無力?”

“沒有。”

“心癢難耐呢?”

“沒有。”

賀蘭敏兒微微一楞,穆那明明說,“夜合歡”是烈性春·藥,只需放一點進燕窩裏,賀蘭萱兒便會中招!可是,賀蘭萱兒怎麽還沒中招呢?大概是吃得太少了!

於是,她訕笑了兩聲,指了指那碗噴香的燕窩,“小妹不是最愛吃用沙棗蜜燉的燕窩嗎?怎麽只吃一口就不吃了?”

賀蘭萱兒見賀蘭敏兒這麽緊張,就更加肯定了,這燕窩有問題!不會是----------想毒死她吧?應該不會,莫邪不是還想娶她嗎?她還有利用價值,他們不會殺她!不是毒藥,那就是別的什麽“好料”,難道是麻沸散之類的東西?

賀蘭萱兒在心裏猜了半天,最終放棄了,與其如此浪費腦細胞,還不如耍點小聰明,讓賀蘭敏兒自己招供!

此時,時間停頓在零點零一秒,在那之後,賀蘭萱兒決定裝死!

她彎了彎嘴角,用慢動作端起碗,拿了湯勺,一勺一勺地將有毒的燕窩吃了下去!

直到她吃得一滴不剩,賀蘭敏兒才松了一口氣,再次端起自己的酒杯,掩飾一般地飲了一口酒!

而這個時候,賀蘭萱兒卻忽然一皺眉毛,以帕捂唇,苦起了小臉!

賀蘭敏兒不免有些激動,還以為她終於中招了,但沒想到,耳邊卻聽到她虛弱的聲音!

“七姐,你連我也要殺嗎?”賀蘭萱兒移開手帕,竟有鮮紅的血沿著她的嘴角緩緩淌下,她覆而一笑,眼中有水光瑩瑩,說不出的淒涼,身子軟軟地滑下了椅子,倒在地上!

賀蘭敏兒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地睜大了眼,慌忙過去,將她抱在懷裏,雙唇不住顫抖,“小妹,你別嚇我-----------別嚇我!”

“那碗燕窩-----------”賀蘭萱兒望著她,聲音越來越微弱,唇角含著淡淡地笑,“真的很好吃,所以,明知有毒,我還是忍不住吃了,就好像現在,明知道應該恨七姐,我卻不想恨-----------”

賀蘭敏兒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微顫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停留在她冰涼的朱唇上,泣不成聲。

“七姐------------”賀蘭萱兒抓住她的手腕,大口大口地拼命喘氣,“你記得,將來祭我時,也要帶上沙棗蜜,記得------------”

話音未落,她的手一松,竟仿佛氣息已滅!

“小妹!”賀蘭敏兒瘋了一般地大喊大叫,唇齒流出了血,也渾然不覺,“明明是春·藥,為什麽會變成毒藥?穆那,你這個渾蛋,你竟然騙我!”

“原來是春·藥-----------”

時間又停頓在零點零一秒,在那之後,已經“死了死了”的賀蘭萱兒,開始“詐屍”,眼睛欠了條縫瞄著賀蘭敏兒,“七姐,你可真毒-----------”

賀蘭敏兒仿佛墜入了夢中,因受驚過度,腦袋裏出現了一段時間的空白,再回過神時,眼中只看見她“才死沒多久”的小妹,正彎著身子,“哇”地一聲便吐盡了吃下去的燕窩,回頭朝她一笑,“還好,七姐手下留情了,沒下多少藥,吐一吐,也就沒事了!”

賀蘭敏兒郁悶啊,捶胸頓足地郁悶,她怎麽就這麽不長記性呢?從小到大,她被這該死的小妹騙得還少嗎?裝死騙她也不是第一回了,她怎麽還上當呢?有沒有腦子啊!她突然擡頭仰天大叫了兩分鐘,之後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賀蘭萱兒擦幹凈嘴巴,坐在她跟前,勾了勾唇角,眼中閃過一絲勝利的光芒,很是自得地開口道,“現在說說,為什麽要給我下春·藥?”

賀蘭敏兒掙紮了一下,還是說了,“這春·藥名‘夜合歡’,中毒後必須立刻與異性行夫妻之禮,否則便會寒熱交迫,氣血逆行,血崩而死。莫邪讓穆那和我將你弄出軍營,設法讓你吃下‘夜合歡’,再約百裏辰來胡楊鎮,將你還給百裏辰。百裏辰要是知道你中了‘夜合歡’,為了替你解毒,他便一定會同你行夫妻之禮,可一旦他碰了你,你身體內的毒便會傳到他身上,轉為‘相思毒’。這‘相思毒’是能要人性命的劇毒,極為難解,這世上,只有莫邪手中的冰綃花能解,,到時,你為了救百裏辰,便會心甘情願向莫邪投懷送抱。說到底,莫邪並不想殺你,他只是要你乖乖地嫁給他,做他的王後,為他安撫賀蘭的百姓,勸退大周的三十萬大軍。至於百裏辰,他就更不想殺了,百裏辰畢竟是大周的皇太子,是大周皇帝唯一的兒子,他若有事,大周皇帝必然會血洗草原,為兒子報仇!”

賀蘭萱兒聽完了,問道,“那現在我沒有中毒,你打算怎麽辦?”

賀蘭敏兒還沒來得及回答,豬頭穆那便突然回來了,身後還跟著高矮胖瘦四個手下,他一張豬臉陰森森的,“既然你沒中毒,那便只能改變計劃了!”

“改變計劃?”賀蘭敏兒望著穆那,竟無端地心慌,“你要把小妹怎樣?”

穆那陰惻惻地一笑,“落羽和百裏辰已經到了,現在外面全是他們的人,既然你小妹沒中毒,那我們便只能帶她一起走,有她當人質,便什麽也不怕了!”

賀蘭敏兒一聽,緊張得差點沒暈倒,沖到窗前,打開窗子一看,果然,火光照亮了後院的夜空,無數士兵將整間客棧圍得水洩不通,屋頂上更傳來幾不可聞的靴子踩了瓦片的空空聲,而落羽和百裏辰就站在院子裏!

說實話,這兩個男人站在一起時,還真是養眼,一個英朗,一個倜儻,完美得不像凡人!

就在賀蘭敏兒欣賞帥哥著急的當口,穆那已重新綁住了賀蘭萱兒的雙手,再從靴筒裏摸出了一柄匕首,利刃抵在賀蘭萱兒白嫩的脖子上!

賀蘭萱兒只覺得一股寒氣逼至頸間,一動脖子,刀刃瞬間便在肌膚上蹭出一條血痕,驚得賀蘭敏兒撕心裂肺地尖叫出聲!

也正是這聲尖叫,提醒了外面的人,該喊話了!

接著,便聽見落羽的副將在喊,“穆那,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了公主,束手就擒吧!”

穆那押著賀蘭萱兒走了出去,原本挺順利的,可惜,金枝玉葉的賀蘭萱兒是第一次做人質,沒什麽經驗,更沒有身為俘虜和人質的自覺,脖子上挨了一刀還不老實,還在生死無懼地掙紮著,嘴上也絲毫不閑著,劈裏啪啦的,罵了穆那一遍又一遍,最後對著他的腳面,擡腳一跺!

“啊!”

下一瞬,穆那猛地放開了賀蘭萱兒,豬嘴裏發出了無比慘烈的豬叫,豬臉因痛楚而劇烈抽搐著!

院子裏的士兵見著這一幕,全楞住了,瞪大眼,嘴巴裏足足可以塞下一個鴕鳥蛋,他們當兵多年,經歷大小戰役無數,卻是頭一回看見這麽彪悍的俘虜,果然是十三公主啊!

有幾個小兵的臉上甚至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同情痛得“嗷嗷”叫的豬頭!

豬頭面似豬肝,都快哭了,暴跳如雷地讓手下給他報仇,他的手下立馬手晃大刀,各自耍起刀花,朝著賀蘭萱兒逼近!

“萱兒!”落羽和百裏辰同時驚呼出聲,想要沖過去救人,卻有人比他們更快了一步!

“住手!”及時出現的賀蘭敏兒喝退了穆那的手下,奪過了穆那手中的匕首,抵在賀蘭萱兒的脖子上,朝落羽和百裏辰喘著氣道,“勞煩大將軍和太子殿下給我們準備一輛馬車,送我們回烏金城!要不然,我只要朝這裏劃下去,不過瞬息工夫,小妹體內的血便會噴湧而出,誰也救不了她!”

很顯然,賀蘭敏兒是第一次挾持人質,手一顫,賀蘭萱兒脖子上的血痕便又深了些!

落羽和百裏辰心頭一痛,齊齊上前一步,氣急敗壞地朝她喊道,“不準傷她!”

“我也不想傷她,她是我的小妹,我如何舍得傷她?”賀蘭敏兒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但因身子顫抖得厲害,聲音便也跟著在不停打顫,“只要大將軍和太子殿下肯合作,小妹自然就會沒事!”

而這時,豬頭穆那也清醒了一些,知道殺了賀蘭萱兒對他沒好處,於是迅速附和道,“對,合作點,送我們回去!”

落羽和百裏辰沈著臉對視一眼,隨即,落羽挺起了慷慨就義的胸膛,跟賀蘭敏兒和豬頭打起了商量,“我可以送你們回去,但你們先放了萱兒,我來給你們當人質!”

賀蘭萱兒頭頂冷汗,徹底僵硬了,這臭小子有沒有大腦啊?他若當了人質,誰來統領大軍?她在心裏剛罵完了落羽,便又有一傻蛋自告奮勇搶著當人質了,是百裏辰!

“還是抓我吧,你們不是一直想抓我嗎?現在我自投羅網了,多好!”百裏辰笑瞇瞇地自薦,“而且,抓我有好處,很多的好處!”

“淩遠會立刻退兵------------”

“我父皇會給你們很多很多的錢------------”

“會賜給你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會封你們爵位------------”

“會賜給你們肥沃的土地------------”

“會------------”

“你有完沒完?”賀蘭萱兒大吼一聲,她覺得自己如果不制止的話,百裏辰那臭小子還能說出千八百個好處來證明他才是人質的最佳人選!但有腦子的都知道,他那些好處,全都是放屁!綁了他,誰敢去跟大周皇帝講條件要好處?還享不盡榮華富貴?真是瘋了!

不過,賀蘭萱兒有腦子,不代表別人都有腦子,眼前就有許多沒腦子的!

“少主,要不,咱們還是綁周朝太子吧!”穆那的一號手下,一個頗具喜感的瘦子向穆那提出建議,他的目標很明確,“綁了他,再向周朝皇帝要錢,要多多的錢!”

“笨蛋!要錢幹嘛?應該要地!”穆那的二號手下,抖著一身肥膘,立刻反對!

“我婆娘嫌我沒錢,所以要錢!”一號瘦子堅持!

“要地!”

“要錢!”

“笨蛋,吵什麽吵?”穆那一聲豬叫,“老子不缺錢也不缺地,要綁就綁落羽!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就想在他臉上劃兩刀!”

“夠了!”賀蘭敏兒被這幫蠢貨吵得十分暴躁,吐血地看著穆那,“你還不明白嗎?他們是在拖延時間!落羽和百裏辰,不管你綁了誰,都是禍!現在,你有小妹在手,已經勝過了任何人,小妹的性命對他們而言,比任何事都重要,他們絕不敢輕舉妄動!再說,大司馬要的,也只是小妹!”

穆那聽她這麽一說,便不再說話了,的確,他爹要是,只是賀蘭萱兒!

而賀蘭敏兒見穆那安靜了,這才又看向落羽和百裏辰,心撲撲地跳著,臉上卻是一笑,“你們別浪費時間了,還是快準備馬車吧,否則------------”她說話間,狠下心腸,手上匕首一劃,毫不猶豫地在賀蘭萱兒脖子上又劃出一道血痕!

雖只是輕輕一劃,卻還是火辣辣地疼,一聲痛吟溢出賀蘭萱兒的唇角!

落羽和百裏辰頓時大怒,額上青筋暴出!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這一章字數不錯吧,我會繼續努力O(n_n)O~

38做個交易吧

賀蘭敏兒不是在開玩笑,為了活命,她真的會殺了自己的妹妹!

終於,落羽沈著臉朝副將特木爾吩咐,“找輛馬車來,讓他們走!”

“將軍!”特木爾驚呼出聲,正欲說話,卻被落羽擡手制止,他咬牙切齒地又重覆了一遍,“讓他們走!”

而一旁的百裏辰,目光始終凝在賀蘭萱兒身上,賀蘭萱兒也正看向他,兩人的目光一對上,賀蘭萱兒便再不想挪開了,她的愛意,歉意,心意,悔意,都從眼睛裏射了出去,然後,她又接收到他更濃烈的的愛意,擔憂,心疼,還有自責------------

就在這兩人眉來眼去的當口,特木爾已準備好了馬車,落羽又特別吩咐小兵,去取來了水囊,傷藥,還有紗布,一一放在了馬車裏,隨即看向了賀蘭敏兒,“你記得給萱兒上藥止血!”

賀蘭敏兒自然點頭答應,“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小妹死!”

說話間,她便和穆那一左一右挾著賀蘭萱兒走向馬車,在路過落羽身邊時,賀蘭萱兒的嘴唇微微動了動,無聲地念動了一些什麽,落羽竟霍然一驚,驚得心頭劇顫,震蕩不已!

而上了馬車後,賀蘭萱兒便有些支持不住了,頭暈眼花的,感覺身上再沒了一絲力氣,只得任由賀蘭敏兒抱著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醒來的時候,她鼻端聞到了鮮花的暖香,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青紗帳頂,煙羅碧紗,四下裏沈靜寧和,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還以為自己依舊身處大周東宮,什麽國破家亡,全都是噩夢一場,但帳外忽然傳來的聲音,卻提醒了她,一切都是真的,國亡了,家沒了,連她也成了俘虜--------------

“公主,您醒了嗎?”守候在榻前的小侍女,用賀蘭語言,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

賀蘭萱兒坐起身來,摸了摸脖子,上面纏著一圈的紗布,纏得有點緊,讓她有點喘不上氣,她皺了皺眉,掀開帳子,問道,“這是哪兒?”

小侍女回道,“稟公主,這是大司馬府。”

她剛回完話,莫邪便微微笑著,從外面踱了進來,身後跟著心腹路奇。

莫邪,賀蘭國的第一號大奸臣,所有人都對他恨之入骨,可是誰都不得不承認,這位生了個豬頭兒子的大奸臣,自己卻長得十分俊朗,渾身都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霸氣,再加上他常年穿著禦用設計師為他量身裁制的一身黑衣,並特意搭配著結合了西域狂野之風的長披風,在行走間,披風隨風擺動,讓他看上去更加的氣勢淩人,衣冠禽獸!

一進來,莫邪就在合計著該怎麽開口,畢竟殺了人家全家,實在是有點尷尬!

他想了又想,決定先行個禮,禮多人不怪嘛!

於是,他便極有禮貌地向賀蘭萱兒擺出了卑躬屈膝的角度,行了標準地一禮,“微臣參加公主殿下。”

賀蘭萱兒望著他,望著這個與自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人,眼中嗖嗖地飆出殺人的光芒------------如果這世上只有簡單的恨該有多好?如此,她便可以不管不顧,直接沖上去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但現在,她卻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臉色蒼白地挺直了後背,正打算開口,莫邪就搶先說,“公主放心,你的幾位姐姐都很平安,只要公主肯合作,三日後與微臣大婚,支持微臣登上可汗的位子,並替微臣勸退大周的三十萬大軍,那麽,微臣便一定會放了他們!”

“真無恥!”這是賀蘭萱兒對莫邪的評價!

莫邪並不反對賀蘭萱兒的評價,竟泰然自若地接受著賀蘭萱兒仇恨鄙視的目光,笑吟吟地道,“公主,你就認命吧,千萬不要有所猶豫,你若猶豫,便只會害死你的姐姐!”

賀蘭萱兒沈默,轉眼望向莫邪身後的路奇。路奇也不知受了什麽刺激,迎著她的目光,滿眼驚恐,渾身發抖,像打擺子似的,還不停地向她搖頭,仿佛在暗示什麽!

她微微皺眉,收回了目光,再朝莫邪笑了,“好,我答應你,不過,我有兩個要求,第一:你讓七姐來陪我,既然要出嫁,身邊總要有個親人在。第二:出嫁的當天,你要陪我出城往太廟祭祖,嫁給賀蘭皇族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此不孝,我總要給祖先一個交代!”

賀蘭國的太廟離烏金古城不遠,出城不過三十裏地左右,可莫邪卻猶豫了起來,為什麽猶豫呢?因為他有點害怕,怕這是個圈套!

烏金城外,到處都是落羽的兵馬,太危險了!

如果是幾年前的莫邪,他一定不會考慮這麽多,但現在的莫邪?他可是準可汗!他老人家的命,太珍貴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賀蘭萱兒笑了下,故意嘲諷道,“這也要考慮嗎?難道大司馬是害怕落羽的大軍?若是話,我也不勉強了,免得嚇破了大司馬的膽!”

“誰說微臣怕他?”莫邪最討厭別人說他怕落羽,當即一瞪眼睛,沖動了起來,“別說公主只有兩個要求,就算是十個要求,微臣也答應!但是,微臣也有個要求,希望公主可以答應微臣-----------”他輕輕勾起嘴角,眼眸之中似有火焰飄過,“微臣想要公主的一樣東西------------”

賀蘭萱兒一皺頭,“什麽東西?”

“微臣想要公主的身體------------”莫邪微微揚著眉梢,生怕賀蘭萱兒聽不見,於是又重覆了一遍,“大婚前,微臣想先得到公主的身體------------”

賀蘭萱兒雙拳緊縮,捏得關節泛白,冷笑幾聲,“大司馬連三天都不能等嗎?”

莫邪陰惻惻地一笑,“微臣性子急,還請公主多多諒解。”

沈默-----------

賀蘭萱兒咬牙切齒了好一會兒,才微微一笑,“那麽,你選個時間吧!”

“不用選了,就今晚吧,正好我們都有空!”莫邪的眉梢一直挑著,“今晚,微臣過來陪公主用膳,然後再洞房花燭,如何?”

賀蘭萱兒笑笑,點點頭,“好。”

於是,莫邪得意且興奮地離開了,半個時辰後,賀蘭敏兒親自端了廚房燉好的雞湯過來,同時,路奇也奉命送來了胭脂水粉,珠寶衣裳等物。

一擱下手裏的東西,路奇便對著賀蘭萱兒連比畫帶張嘴,激動了半天,可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賀蘭萱兒便問賀蘭敏兒,“他怎麽突然不會說話了?”

“好像是嗓子壞了。”賀蘭敏兒道,“聽府裏的人說,他吃了大司馬賞賜的酒後,便啞巴了!”

路奇連連點頭,朝賀蘭敏兒比了比大拇指,意思是,她答對了!

賀蘭萱兒卻糊塗了,撓頭不已,問他,“莫邪為什麽要毒啞你?因為你沒抓到我嗎?”

路奇搖頭,表示不是,隨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抱頭蹲下,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見他們姐妹倆不懂,於是又從首飾盒裏拿出了根簪子,跑到床邊,對著枕頭便是一陣猛刺!

可惜,他忙活了半天,賀蘭萱兒和賀蘭敏兒還是不懂,於是,賀蘭萱兒提議,讓他寫下來!

路奇卻驚恐地擺手,意思是,他不敢寫!他想了想,突然握著簪子,惡狠狠地朝賀蘭萱兒刺去,像瘋了一般!

賀蘭萱兒驚了一驚,敏捷地一側身,便躲過了!

賀蘭敏兒在一旁看著,腦子裏靈光一閃,好像有些明白了,狐疑地說道,“你是不是看見莫邪殺人了?他為了不讓你說出去,才把你毒啞了?”

路奇連忙扔了簪子,點了點頭,又朝賀蘭敏兒比了比大拇指!

賀蘭萱兒怔了一下,緊張地問道,“他殺了誰?”

路奇卻擺擺手,坐到了椅子上,抖著身子,一張驢臉可憐兮兮地望著賀蘭萱兒,又突然掐著自己的脖子,翻著白眼裝死!

賀蘭萱兒笑著拍拍他的肩頭,“你是說,你中了我的毒,反正活不成了,所以不想告訴我,對嗎?”

路奇鼓起勇氣點了點頭。

賀蘭萱兒便從隨身的荷包裏取出了一粒藥丸,扔到他手裏,說道,“這是紫香丸,可解你體內之毒!”

路奇興奮地一笑,連忙將藥丸吞了下去,然後開始繼續動作,找了根繩子,綁住了自己的雙腳,又躺到了地上,喘著氣,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於是,賀蘭敏兒大膽猜測,“你是說,莫邪殺的人,是被綁了手腳,奄奄一息的人?”

路奇用力地點點頭。

賀蘭萱兒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把拽住路奇的衣領,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殺的,是不是我的姐姐?”

點頭。

賀蘭敏兒一驚,不死心地問,“牢裏關著大公主,三公主,五公主,六公主,還有十公主,他們------------全都被殺了?”

又點頭。

“為什麽?”賀蘭敏兒簡直不敢相信,“大司馬不是要利用他們來威脅小妹嗎?怎麽可能會殺了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O(n_n)O~

39打你個滿臉桃花開

“為什麽?”賀蘭敏兒簡直不敢相信,“大司馬不是要利用他們來威脅小妹嗎?怎麽可能會殺了他們?”

路奇便又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茶杯,做了個喝水的動作,接著耍了幾下醉拳,握了簪子胡亂刺著!

賀蘭敏兒望著他,面色略顯蒼白,不由打了個哆嗦,“你是說,大司馬喝醉了酒,殺了他們洩恨?”

路奇點頭,再點頭。莫邪毒啞他,就是為了防止此事洩漏出去!

一定要讓賀蘭萱兒以為,她的幾個姐姐還活著,她才會乖乖聽話,接受所有的威脅!

賀蘭敏兒還是不敢相信,眼睛驟然變得通紅,似要滴出血來,淚水就像奔騰的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賀蘭萱兒卻一直沈默著,看著她,“你哭什麽?你出賣他們時,沒想過他們會死嗎?”出賣二字咬得特別清晰!

賀蘭敏兒淚眼婆娑地迎著她的目光,身子晃了晃,勾起唇角慘笑一下,“我知道自己貪生畏死,罪不可赦,你怎樣怪我恨我,都是應該的!”

賀蘭萱兒沒說話,卻突然“咣當”一聲,關上了屋門,背靠著門,把拳頭捏得哢哢作響,望著賀蘭敏兒和路奇,面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賀蘭敏兒和路奇對著她的目光,就覺得後背發涼,直冒冷汗,同時心虛地後退了兩步,“小妹,你----------你想幹嘛?”

賀蘭萱兒平靜地一笑,壓低聲音道,“不想幹嘛,就是有件事,想跟你二人商量商量。”

賀蘭敏兒怔了一下,問她,“什麽事?”

賀蘭萱兒聲音更低,“三日後,我還是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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